花溪眼睁睁看着小橘子朝自己飞过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难不成自己白白被砸吗？
花溪余光瞄到坐在一旁的皇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下一秒花溪就在王胜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中伸手将橘子拍到了皇上脸上，接着白云凡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到了张章的脸上。
德妃一惊，连忙拿着帕子，将白云凡脸上的水擦去，关切的问道：“皇上可有大碍？”
白云凡假意咳嗽两声，说道：“无碍，不过是呛着一口水罢了！”
白云凡恼怒的看了一眼王胜，发现对面憨厚老实的脸闪过一抹可疑的红，实在是无奈，自己这大哥确实有些莽撞了。
张章深呼吸一口气，用袖子将脸上的水尽数擦干，冲着王胜说道：“大哥，你这是突然发什么疯？手滑也不至于吧！”
王胜咳嗽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溪，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对着白云凡说道：“皇上，微臣觉得这位花溪姑娘有些问题？”
德妃冷冷一笑，冲着王胜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婢女有什么问题，今日当着皇上的面，还请王大人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王胜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疼，瞄了一眼德妃，看见对方一脸怒容，清清嗓子说道：“从刚刚进殿里，微臣便注意到了这位姑娘。”
德妃看着碗里的茶水，眉梢微微上挑，以一种奚落的语气问道：“王大人看着我这乖巧可人的婢女那里不对？”
王胜老脸一红，说道：“这位姑娘走起路来没有声音，轻漂漂的，鞋子上也是干干净净的，试问德妃娘娘后宫之中有哪位能像您的侍女一样？”
德妃不接话，转头看向花溪，说道：“溪儿和王大人说说你会的绝活儿。”
花溪掰着手指数落道：“奴婢会一些江湖中杂耍的小艺人会的东西，像飞叉、蹬人，走绳都会，也就因为这个奴婢走路才没有声音的，因为走绳需要平心静气，所以奴婢喘气的声音也比较小……"
白云帆看见花溪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下有趣了。
德妃扯扯袖子，说道：“皇上，刚刚妾身听着王大人说这些还真想起来这么一个可疑的人。”
白云凡笑笑装作没有看到王胜一脸郁闷的表情，而是看着德妃，继而出言问道：“爱妃想起了谁？”
“兵部尚书之女赵佳宁是也，这安城百姓谁不知道赵家姑娘使得一手好鞭法。”
白云凡笑笑，对着王胜说道：“大哥，这次真的是你怀疑错了，身为一个会一些杂耍的江湖人，怎么能干的出这种事情？”
“皇上，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觉着他不能干出这种事就不会干这种事，刚刚这位姑娘回答问题的时候没有一丝慌乱，她刚刚说自己喘息的声音比正常人小一些，可王胜不这么觉得，这位姑娘呼吸气息绵长，走路利落快速不偏不倚，这哪里是一般寻常女子，分明就是一个练武多年的人。”
德妃立即出言道：“前日晚上是溪儿服侍本宫休息，本宫会不知道她在哪儿，王大人莫不是怀疑人是本宫杀的吗？”
王胜也是个倔驴当即出言反驳道：“娘娘，在下何时说过人是娘娘杀的？在下不过是怀疑一个小小的婢女，娘娘何苦动那么大的肝火？”
德妃满脸无奈说道：“溪儿跟在我身边八年，我为什么不能护着她？本宫奉皇上之命处理宫中事务，若是连本宫自己的婢女都护不住，还提什么处理宫中事务威慑他人呢？”
张章将王胜拉回座位上，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对着德妃娘娘说道：“娘娘，刚刚却是我大哥莽撞了，如今在娘娘宫中出了命案，反倒是娘娘不着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德妃眼里流出一行情泪，脸色苍白的对着白云凡说道：“皇上妾身奉命处理宫中事务，本就得罪了许多人，如今，在我宫中出了这档子事情教妾身怎能不着急，非得像其他女人那样又哭又闹才是真的着急吗，若是那样疯疯癫癫岂不辜负了皇上对妾身的信任？”
白云凡拿着帕子给德妃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妙仪，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只不过你这位宫女确实有些疑点，所以，张大人和王大人怀疑也是正常的，他们不过是为了抓出凶手，心急了一些。”
德妃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白云凡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妾身只有一个请求，若是审问花溪，不要用太过痛苦的刑罚逼供。”
“朕何时说过将你的宫女拿罪带走？”
德妃大眼睛里面全都是疑问，“那皇上您这又是何意？妾身有些不明白了。”
白云凡看着迷迷糊糊的德妃说道：“这凶手定是你宫里的人，只不过不是你身边的这位宫女罢了，爱妃说的前日她在你这里守夜，不可能有时间将静香杀掉，然后抛尸于枯井之中而且覆盖枯井的石板足足百斤中重，寻常女子怎么可能搬得起来？”
张章面色讪讪，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看来我们的智多星也智不多的时候”白云凡嘻闹着看了一眼张章，又继续说道，“咱们刚刚去案发现场看的时候并没发现，可疑的物证，而且留在现场的脚印是男子的脚印，寻常女子的脚不可能有这么大；你们刚才可有注意到这位宫女的手，纤细干净指甲缝里没有一丝丝的脏气，所以这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张章将白云凡的话细细思量了一番，说道：“皇兄，咱们至始至终都忽略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静香被杀死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王胜摸摸脑袋，说道：“杀她的原因，这不应该是凶手的想法吗，咱们只有抓住了凶手才会知道这些，不对吗？”
花溪抬头对着白云凡说道：“皇上，奴婢有一个想法。”
白云凡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还跪在地上，道：“起来回话就是，有何想法大胆说便是。”
花溪站起身来回话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静香妹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被人杀掉的，皇上不如去我和静香居住的房子看看，有什么疑问的地方。”
“皇上……”阿福从殿外喊到，“温温公主病了，正闹着找您呢。”
白云凡原本想出言训斥，一听到后半句当下就坐不住了，焦急的对着德妃说道：“朕明日再过来，大哥你派几个人守着这碧云宫。”
德妃还想说些什么，可这皇上已经走远了，德妃心想也就是白云凡这般一碗水端平，不然的话，这后宫怎么会那么安静？
张章说道“娘娘，放宽心，下官退下了。”
王胜临走时还有怨气，蹬了一眼花溪，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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